此词上片写船发香港时的夜景。舷灯渐灭，月色朦胧，极目远望，景色疏淡空旷。下片记水上夜行。狂涛东驶，龙语分明。舵楼一笛风生。光景幽隐而深邃。

舷(xián)灯¹渐灭，沙动荒荒²月。极目天低无去鹘(gǔ)，何处中原一发³？
夜发香港：作者1904年任广东学政，因与总督矛盾，托病归去。这首词写于1905年作者离开广东，经香港北归时。¹舷灯：船边灯火。²荒荒：月色朦胧。³“极目天低无去鹘（hu)”两句：化用苏轼《澄迈驿通潮阁》中“杳杳天低鹘没处，青山一发是中原”句意。鹘，鸟名，鹰隼类，非常凶猛。

江湖¹息影²初程，舵(duò)楼³一笛⁴风生。不信狂涛东驶，蛟龙偶语⁵分明。
¹江湖：隐士所居，相对朝廷。²息影：隐居休息之意。³舵楼：掌舵之处。⁴笛：轮船汽笛。⁵偶语：相聚议论或窃窃私语。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：“父老苦秦苛法久矣，诽谤者族，偶语者弃市。”

舷灯渐灭，沙动荒荒月。极目天低无去鹘，何处中原一发？
船边的灯火渐渐熄灭，朦胧的月光在沙滩上摇荡。极目远望，只见天边低垂不见飞鹘，哪里是青山微如一发的中原？

江湖息影初程，舵楼一笛风生。不信狂涛东驶，蛟龙偶语分明。
归隐江湖休息才是第一程，舵楼里随风飘出愤怨的笛声。我不信狂涛东驶不可挽转，蛟龙已偶尔对我说分明。

舷灯渐灭，沙动荒荒月。极目天低无荒鹘，何处中原一发？
江湖息影初程，舵楼一笛风生。不信狂涛东驶，蛟龙偶语分明。

hrshangxi　　此词上片写船发香港时的夜景。舷灯渐灭，月色朦胧，极目远望，景色疏淡空旷。下片记水上夜行。狂涛东驶，龙语分明。舵楼一笛风生。光景幽隐而深邃。